邛城（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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邛城（8）
唐珺吃完後就吩咐明英將從客棧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，自己想去看看城主，出了院門問著仆從來到城主的院子，卻發現這裏都沒什麽人，在院中晃悠了半天，被一個仆從發現，“公子是否在院中迷路了？”
“您好，我是來找你們城主的，他是已經出門了嗎？”
“請問公子是唐城主嗎？”
仆從看著唐珺的衣著，料定是昨夜來的貴客之人，但是衣料只比一般公子的好，倒不如城主得到的那些賞賜，自然認出此人不是鎮南王。
“是。”唐珺沒想到這仆從如此眼尖，“楊城主是否還在府中呢？”
“城主夜宿在楚公子的院中，隔壁院子就是了。”仆從客氣說道，“奴正要前往，楊城主可隨奴一同。”
楚公子？夜宿？唐珺看著仆從大大方方的樣子，感覺是自己想歪了。
若是唐珺多了解一下這楊城主的荒唐事就知道那位就是那位庶子了，但是來之前他從別人口中了解到的都是楊將臣的身份地位等，沒人告訴他這些野故事。
“走吧，有勞引路。”
這是唐珺瞧見仆從手中拿著布帛，“這些是要拿來做衣服嗎？”
仆從眼中閃過不屑，“這布帛材質粗鄙，不可裁衣，是城主拿來給楚公子作畫的。”
“作畫？”
唐珺拔高了聲音，仆從皺眉，心道，這城主不僅沒見過世面，還大驚小怪。
若是擱以前，唐珺聽到人家說在布帛上作畫覺得好有意境，但是當他知道制作一張布帛有多費勁，在這個能發展出一項賺錢的事業有多難的時候，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奢侈，不對，應該說是奢靡。
“你們城主可真有錢。”唐珺瞥了一眼仆從手中的布帛，有些不開心地說道。
“城主給楚公子的東西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真有心。”唐珺皮笑肉不笑地隨口附和著。
“那當然。”仆從們都很喜歡楚旭昇，剛開始只有城主的時候，城主脾氣不好，動不動就要收拾人，後來楚旭昇當了城主內卿之後，城主府仆從日子就好過多了，楚旭昇不會隨意發脾氣，只要不做錯事，就不會受到懲罰，而城主只要楚旭昇不給城主甩臉色，城主對他們就是一片溫和。
“楚公子倒不常畫，說過於浪費了，但奴能瞧出來楚公子很喜歡畫的，每次畫一幅畫要欣賞好久。”仆從失落地說著，好像楚旭昇沒有一直畫畫很可惜。
唐珺聽到這兒，小臉瞬間開心了起來，“你是說這楚公子喜歡吟詩作畫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雖然有些不情願，但是唐珺問了，仆從還是告訴了唐珺，“奴叫阿沐。”
“你是楚公子身邊伺候的人？”
唐珺站定，直視著阿沐。
“奴在楚公子書房伺候。”
說完之後阿沐方覺不妥，這唐城主為何打探自己。
“三日之後，你來我的院中，我給你一樣東西，你送於楚公子，楚公子定然欣喜，以後想作畫便作畫。”看著阿沐懷疑的目光，唐珺又加了一句，“比你這布帛好多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阿沐半信半疑，“楚公子也常說要是有比這布帛好一些的東西就好了。”
“不僅能比布帛好，而且價格實惠，攜帶方便，楚公子用起來就不會心疼了。”唐珺沒想過自己居然無時無刻不想到做生意。
仆從看著唐珺篤定的樣子，心中大喜，臉上也真誠了不少，領著唐珺趕忙往楚旭昇的院中走去，“城主就在楚公子房中，奴現在要去將東西放在隔壁楚公子書房，唐城主請便。”
“好，你先去吧，我自己進去就行。”阿沐想著院中有仆從候著，就不用他領進去了，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唐珺走進院中，發現這庭院優雅別致，比起苒城任何一個地方都好看，這小院落中都有奇山異水之景，假山，池塘，花圃應有盡有。
唐珺搖搖頭，心中感嘆道，這也許就是城與城之間的參差吧。
走到門口的唐珺準備敲門卻聽見門內傳來的聲響。
“不要。哎呀，你離我遠些好嗎？不要貼在我是身上。”
好聽的聲線帶著些許嫌棄。
“我想要幫你。”
接著便是楊將臣著急的聲音。
唐珺好奇這房間裏面是在做什麽，假裝整理儀容左右斜視了一番，瞧四周無人便將耳朵湊到門邊。
還未進院的李祺眼尖地瞧著唐珺鬼鬼祟祟，示意身後的藍玉停下來，“怎麽了，王爺。”
“無事，你先下去吧。”聲音清冷。
“啊？”藍玉剛啊出聲，就被李祺的一記冷眼盯著，趕忙緊閉嘴唇，告辭離開。
李祺輕聲踱步至唐珺身後，也不打擾，只聽著房間裏面的對話。
“嘶，疼，你煩人，我都說了，不要你。”
那好聽的聲音突然變得性感。
“對不起，小心肝，我對準些。”
唐珺耳朵聽著，無辜地雙眼撲哧撲哧眨巴著，腦子裏面卻想著裏面正是一副怎麽樣活色生香的場景。
“牛逼呀！”
唐珺驚呼出聲，又發現不對，自己正在聽墻角，趕忙捂住嘴巴，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，準備跑。
裏面的楊將臣聽著聲響，眼神陰鷙對著門外厲聲問道，疾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，“誰？”
唐珺慌了神，沒想到他提褲子的動作這麽快，讓他來不及離開，只好站在門口尷尬笑道，“楊城主。”
“你們倆在門口做什麽？”
“啊？”
唐珺聽著這話好生奇怪，看著楊將臣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，順著視線往右側轉過頭，卻瞧見唐珺正笑著看著他，心下一咯噔，他什麽時候在這裏的，收回視線擡手摸了摸鼻子。
這是房間內出來了一位青衣男子，唇紅齒白，丹鳳眼甚是勾人，如果不是看著脖頸間的喉結，唐珺都忍不住大叫一聲美女。
青衣男子手上拿著一只玉釵，潔白通透，瞧了一眼唐珺，不知其身份，只點點頭，看見李祺行了君子禮，“楚旭昇拜見鎮南王。”
“不必客氣。”
李祺只簡單瞧了一眼楚旭昇，楊將臣就站到楚旭昇面前，攔住李祺的視線。
楚旭昇對於楊將臣的行為並沒有說什麽，只是擡手掩飾了嘴角的笑意，又瞧著唐珺問道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他呀，隔壁苒城的城主。”楊將臣介紹到。
聽見小心肝，不，小美人問他，唐珺趕忙自我介紹道，“唐珺，美玉那個珺。”
趕忙上前一步，伸出手，三人怪異地看著他的行為，唐珺一緊張就搞出來握手禮儀，尷尬地笑著收回自己的手。
“唐城主。”楚旭昇客氣的喚了一聲，“邛城城主府內卿楚旭昇。”
“你好。”唐珺突然好想擁有社交牛逼癥，但是瞧著楊將臣這護犢子的樣子，想想就算有社交牛逼癥也別想接近楚旭昇。
唐珺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圈，似乎知道有什麽法子了。
楊將臣有些不開心的開口，“唐城主來找我何事？”
“那個，我是來商量合作——”
“哦，那件事，”楊將臣打斷唐珺表示明了，對著李祺一挑眉，又轉回來真誠地看著唐珺，“唐城主剛來邛城，今日先休息吧，明日在我們再詳談。”
說完又瞧著李祺，“鎮南王也剛到邛城，今日也休息一下，明日我再陪你。”轉身便推著楚旭昇進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，唐珺著實有些無語，他已經料想到前幾天楊將臣會刁難他，但是沒想到是如此直白，連鎮南王都被拒之門外。
刁難他也不是不可以，但是現在把一個城主一個鎮南王晾在門口是什麽個意思，唐珺想要回房也有些不好意思，舔了一下有些幹的嘴唇，尷尬開口道，“楊城主說得對，鎮南王奔波而來，還是休息一日為好。”
“唐城主知道本王從何處奔波而來。”
唐珺面色一僵，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，為了找個借口回房而已，他難道不是直接說回房休息嗎？這麽問一句是要接著聊天嗎？
唐珺緊張地咽了口水，“額...那個，王爺是從哪裏來呢？來邛城見好友嗎？”
“唐城主覺得本王是來見你的？”李祺不答反問，唐珺看出了李祺眼中的鄙夷之色，趕忙解釋道，“不是，我沒有。”
不知道再接著說什麽，唐珺深呼吸一口氣不再看李祺。
李祺瞧著唐珺垂眼的模樣，以為是自己話語傷害了他，但轉念一想，關心他做甚，“走吧，唐城主就算在這裏站成石佛，樂隱也沒空與你談合作。”
看著李祺離開，唐珺只好跟在身後，瞧著李祺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。
臭屁。
自己早已經做好了被拒絕多次的準備，需要他提醒自己。
“聽聞唐城主是苒城第五任城主，不知能否完成苒城建設。”
“我盡力。”唐珺語氣冷淡，隨意答道。
“可別盡力，聽說唐城主在朝堂上可是以命做抵，要盡全力，不留餘力。”
唐珺偏頭瞧著身側高他些許的李祺，眼神就像淬了毒一般盯著他，這玉佛面怎麽能說出如此白開水一般的話。
在李祺視線轉過來的時候，唐珺立刻換上了笑臉，“鎮南王說的是。”
隨後又換上了一副憂傷的表情，“希望這次合作能談下來吧。”
“哦，唐城主要與楊城主談合作，準備用什麽方法拿下楊城主呢？”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外，李祺站定，唐珺也立即站在離李祺一步之遠的地方。
“求人幫忙的最高境界不是投其所好嗎？”把別人想要的遞到手邊了，還有什麽事情辦不成的呢？唐珺也想要從李祺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。
“投其所好？”李祺意味深長地瞧著唐珺，“原來唐城主還留著原來的嗜好。”
唐珺看著李祺審視自己的目光，怎麽好像自己成了一件商品一樣，這掃視的目光怎麽這麽讓人不爽呢？
不過眼前是尊金佛，不能得罪，就算不能從他手裏拿到些好處，但是也不能惹惱了他，就沖著他和楊將臣的關系。
唐珺突然對著李祺眨眼道，“當然若是要求王爺辦事，我也會投其所好的。”
經濟學上有個二百五定理，講的是每一位顧客身後，大概有二百五十名親朋好友。
現在楊將臣是自己的顧客，如果贏得了一位他的好感，那麽就意味著贏得了他身後二百五十個人的好感；
同理，李祺也可能是自己的顧客，所以李祺也不能得罪。
其實不明白這個定理，唐珺也不能得罪李祺。
把鎮南王得罪了，他怕是不想在沂國混了。
“本王沒有唐城主那種嗜好。”
唐珺瞧著李祺拂袖而去，他剛才惡狠狠地等著自己幹嘛，自己又沒有說錯什麽？討好他還不樂意了，奶奶個腿，架子倒是大。
回頭瞧了一眼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楊將臣談成合作，到時候談完就趕忙跑回苒城去，時間多險惡，苒城真不錯，到時候完成指定KPI，穩穩當當當一個城主，不求多富貴，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絕對可以，若是穩定下來了，還可以把沂垠的便宜老爹接過來安度晚年。
唐珺想到這裏心裏面就忍不住罵沈溺美色的楊將臣。
‘原來唐城主還留著原來的嗜好。’
‘本王沒有唐城主那種嗜好。’
唐珺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什麽了，趕忙朝著李祺消失的方向追去，“鎮南王等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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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，我是來找你們城主的，他是已經出門了嗎？”
“請問公子是唐城主嗎？”
仆從看著唐珺的衣著，料定是昨夜來的貴客之人，但是衣料只比一般公子的好，倒不如城主得到的那些賞賜，自然認出此人不是鎮南王。
“是。”唐珺沒想到這仆從如此眼尖，“楊城主是否還在府中呢？”
“城主夜宿在楚公子的院中，隔壁院子就是了。”仆從客氣說道，“奴正要前往，楊城主可隨奴一同。”
楚公子？夜宿？唐珺看著仆從大大方方的樣子，感覺是自己想歪了。
若是唐珺多了解一下這楊城主的荒唐事就知道那位就是那位庶子了，但是來之前他從別人口中了解到的都是楊將臣的身份地位等，沒人告訴他這些野故事。
“走吧，有勞引路。”
這是唐珺瞧見仆從手中拿著布帛，“這些是要拿來做衣服嗎？”
仆從眼中閃過不屑，“這布帛材質粗鄙，不可裁衣，是城主拿來給楚公子作畫的。”
“作畫？”
唐珺拔高了聲音，仆從皺眉，心道，這城主不僅沒見過世面，還大驚小怪。
若是擱以前，唐珺聽到人家說在布帛上作畫覺得好有意境，但是當他知道制作一張布帛有多費勁，在這個能發展出一項賺錢的事業有多難的時候，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奢侈，不對，應該說是奢靡。
“你們城主可真有錢。”唐珺瞥了一眼仆從手中的布帛，有些不開心地說道。
“城主給楚公子的東西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真有心。”唐珺皮笑肉不笑地隨口附和著。
“那當然。”仆從們都很喜歡楚旭昇，剛開始只有城主的時候，城主脾氣不好，動不動就要收拾人，後來楚旭昇當了城主內卿之後，城主府仆從日子就好過多了，楚旭昇不會隨意發脾氣，只要不做錯事，就不會受到懲罰，而城主只要楚旭昇不給城主甩臉色，城主對他們就是一片溫和。
“楚公子倒不常畫，說過於浪費了，但奴能瞧出來楚公子很喜歡畫的，每次畫一幅畫要欣賞好久。”仆從失落地說著，好像楚旭昇沒有一直畫畫很可惜。
唐珺聽到這兒，小臉瞬間開心了起來，“你是說這楚公子喜歡吟詩作畫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雖然有些不情願，但是唐珺問了，仆從還是告訴了唐珺，“奴叫阿沐。”
“你是楚公子身邊伺候的人？”
唐珺站定，直視著阿沐。
“奴在楚公子書房伺候。”
說完之後阿沐方覺不妥，這唐城主為何打探自己。
“三日之後，你來我的院中，我給你一樣東西，你送於楚公子，楚公子定然欣喜，以後想作畫便作畫。”看著阿沐懷疑的目光，唐珺又加了一句，“比你這布帛好多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阿沐半信半疑，“楚公子也常說要是有比這布帛好一些的東西就好了。”
“不僅能比布帛好，而且價格實惠，攜帶方便，楚公子用起來就不會心疼了。”唐珺沒想過自己居然無時無刻不想到做生意。
仆從看著唐珺篤定的樣子，心中大喜，臉上也真誠了不少，領著唐珺趕忙往楚旭昇的院中走去，“城主就在楚公子房中，奴現在要去將東西放在隔壁楚公子書房，唐城主請便。”
“好，你先去吧，我自己進去就行。”阿沐想著院中有仆從候著，就不用他領進去了，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唐珺走進院中，發現這庭院優雅別致，比起苒城任何一個地方都好看，這小院落中都有奇山異水之景，假山，池塘，花圃應有盡有。
唐珺搖搖頭，心中感嘆道，這也許就是城與城之間的參差吧。
走到門口的唐珺準備敲門卻聽見門內傳來的聲響。
“不要。哎呀，你離我遠些好嗎？不要貼在我是身上。”
好聽的聲線帶著些許嫌棄。
“我想要幫你。”
接著便是楊將臣著急的聲音。
唐珺好奇這房間裏面是在做什麽，假裝整理儀容左右斜視了一番，瞧四周無人便將耳朵湊到門邊。
還未進院的李祺眼尖地瞧著唐珺鬼鬼祟祟，示意身後的藍玉停下來，“怎麽了，王爺。”
“無事，你先下去吧。”聲音清冷。
“啊？”藍玉剛啊出聲，就被李祺的一記冷眼盯著，趕忙緊閉嘴唇，告辭離開。
李祺輕聲踱步至唐珺身後，也不打擾，只聽著房間裏面的對話。
“嘶，疼，你煩人，我都說了，不要你。”
那好聽的聲音突然變得性感。
“對不起，小心肝，我對準些。”
唐珺耳朵聽著，無辜地雙眼撲哧撲哧眨巴著，腦子裏面卻想著裏面正是一副怎麽樣活色生香的場景。
“牛逼呀！”
唐珺驚呼出聲，又發現不對，自己正在聽墻角，趕忙捂住嘴巴，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，準備跑。
裏面的楊將臣聽著聲響，眼神陰鷙對著門外厲聲問道，疾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，“誰？”
唐珺慌了神，沒想到他提褲子的動作這麽快，讓他來不及離開，只好站在門口尷尬笑道，“楊城主。”
“你們倆在門口做什麽？”
“啊？”
唐珺聽著這話好生奇怪，看著楊將臣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，順著視線往右側轉過頭，卻瞧見唐珺正笑著看著他，心下一咯噔，他什麽時候在這裏的，收回視線擡手摸了摸鼻子。
這是房間內出來了一位青衣男子，唇紅齒白，丹鳳眼甚是勾人，如果不是看著脖頸間的喉結，唐珺都忍不住大叫一聲美女。
青衣男子手上拿著一只玉釵，潔白通透，瞧了一眼唐珺，不知其身份，只點點頭，看見李祺行了君子禮，“楚旭昇拜見鎮南王。”
“不必客氣。”
李祺只簡單瞧了一眼楚旭昇，楊將臣就站到楚旭昇面前，攔住李祺的視線。
楚旭昇對於楊將臣的行為並沒有說什麽，只是擡手掩飾了嘴角的笑意，又瞧著唐珺問道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他呀，隔壁苒城的城主。”楊將臣介紹到。
聽見小心肝，不，小美人問他，唐珺趕忙自我介紹道，“唐珺，美玉那個珺。”
趕忙上前一步，伸出手，三人怪異地看著他的行為，唐珺一緊張就搞出來握手禮儀，尷尬地笑著收回自己的手。
“唐城主。”楚旭昇客氣的喚了一聲，“邛城城主府內卿楚旭昇。”
“你好。”唐珺突然好想擁有社交牛逼癥，但是瞧著楊將臣這護犢子的樣子，想想就算有社交牛逼癥也別想接近楚旭昇。
唐珺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圈，似乎知道有什麽法子了。
楊將臣有些不開心的開口，“唐城主來找我何事？”
“那個，我是來商量合作——”
“哦，那件事，”楊將臣打斷唐珺表示明了，對著李祺一挑眉，又轉回來真誠地看著唐珺，“唐城主剛來邛城，今日先休息吧，明日在我們再詳談。”
說完又瞧著李祺，“鎮南王也剛到邛城，今日也休息一下，明日我再陪你。”轉身便推著楚旭昇進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，唐珺著實有些無語，他已經料想到前幾天楊將臣會刁難他，但是沒想到是如此直白，連鎮南王都被拒之門外。
刁難他也不是不可以，但是現在把一個城主一個鎮南王晾在門口是什麽個意思，唐珺想要回房也有些不好意思，舔了一下有些幹的嘴唇，尷尬開口道，“楊城主說得對，鎮南王奔波而來，還是休息一日為好。”
“唐城主知道本王從何處奔波而來。”
唐珺面色一僵，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，為了找個借口回房而已，他難道不是直接說回房休息嗎？這麽問一句是要接著聊天嗎？
唐珺緊張地咽了口水，“額...那個，王爺是從哪裏來呢？來邛城見好友嗎？”
“唐城主覺得本王是來見你的？”李祺不答反問，唐珺看出了李祺眼中的鄙夷之色，趕忙解釋道，“不是，我沒有。”
不知道再接著說什麽，唐珺深呼吸一口氣不再看李祺。
李祺瞧著唐珺垂眼的模樣，以為是自己話語傷害了他，但轉念一想，關心他做甚，“走吧，唐城主就算在這裏站成石佛，樂隱也沒空與你談合作。”
看著李祺離開，唐珺只好跟在身後，瞧著李祺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。
臭屁。
自己早已經做好了被拒絕多次的準備，需要他提醒自己。
“聽聞唐城主是苒城第五任城主，不知能否完成苒城建設。”
“我盡力。”唐珺語氣冷淡，隨意答道。
“可別盡力，聽說唐城主在朝堂上可是以命做抵，要盡全力，不留餘力。”
唐珺偏頭瞧著身側高他些許的李祺，眼神就像淬了毒一般盯著他，這玉佛面怎麽能說出如此白開水一般的話。
在李祺視線轉過來的時候，唐珺立刻換上了笑臉，“鎮南王說的是。”
隨後又換上了一副憂傷的表情，“希望這次合作能談下來吧。”
“哦，唐城主要與楊城主談合作，準備用什麽方法拿下楊城主呢？”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外，李祺站定，唐珺也立即站在離李祺一步之遠的地方。
“求人幫忙的最高境界不是投其所好嗎？”把別人想要的遞到手邊了，還有什麽事情辦不成的呢？唐珺也想要從李祺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。
“投其所好？”李祺意味深長地瞧著唐珺，“原來唐城主還留著原來的嗜好。”
唐珺看著李祺審視自己的目光，怎麽好像自己成了一件商品一樣，這掃視的目光怎麽這麽讓人不爽呢？
不過眼前是尊金佛，不能得罪，就算不能從他手裏拿到些好處，但是也不能惹惱了他，就沖著他和楊將臣的關系。
唐珺突然對著李祺眨眼道，“當然若是要求王爺辦事，我也會投其所好的。”
經濟學上有個二百五定理，講的是每一位顧客身後，大概有二百五十名親朋好友。
現在楊將臣是自己的顧客，如果贏得了一位他的好感，那麽就意味著贏得了他身後二百五十個人的好感；
同理，李祺也可能是自己的顧客，所以李祺也不能得罪。
其實不明白這個定理，唐珺也不能得罪李祺。
把鎮南王得罪了，他怕是不想在沂國混了。
“本王沒有唐城主那種嗜好。”
唐珺瞧著李祺拂袖而去，他剛才惡狠狠地等著自己幹嘛，自己又沒有說錯什麽？討好他還不樂意了，奶奶個腿，架子倒是大。
回頭瞧了一眼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楊將臣談成合作，到時候談完就趕忙跑回苒城去，時間多險惡，苒城真不錯，到時候完成指定KPI，穩穩當當當一個城主，不求多富貴，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絕對可以，若是穩定下來了，還可以把沂垠的便宜老爹接過來安度晚年。
唐珺想到這裏心裏面就忍不住罵沈溺美色的楊將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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